阿苏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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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冻春

第一次发文,考据不细请多多指正。刘柳太难写了,笔力有限,ooc请轻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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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永州的冬天,不像长安那样冷,却更加阴郁孤独。柳宗元拿着刚刚收到的《答刘秀才论史书》,久久的伫立在院中,虽不是不懂好友的压力,但故人的身后名如何周全,深深地压在他的心中。还有梦得,那场几个月的革新,折了前途熄了热血,会成为他的污点吗?那场失败又一次浮上子厚心头,不是为了反省,只有思念和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长安城阴雨绵绵,改革也到了末路穷途。依托一个患病无力的君主,太子一立,新党既失了先机,又无力弥补,。柳宗元一连几个夜晚都会惊醒。近日朝臣的动向,叔文的态度都昭示着到了“终朝一掷”定胜负的时候,他知自己是除了二王和韦执谊外牵连最深的,但忧虑得最多的却是刘禹锡。

       太子监国,柳宗元手上工作少了起来,叔文最近的筹划也有意避开他,突然间就闲了起来。回到家里,他正准备临帖,下人通报,刘禹锡来了,“子厚,近日是不是休息不好,我带了石冻春来陪你”。听到这声唤,柳宗元“啪”得一声合上帖子,对上来人明亮的双眸,连日的烦闷都被排解了。将梦得带出书房,到了连廊尽头的亭子,又特意叮嘱管家守在周围,让小厮上了吃食就去歇息。坐下后两人又沉默了,往日两人追欢相续,今日只余心志谐同。“今年还能看到长安城的春天吗?”,他突然发问。“没有那么快,还有和缓的余地,而且今年看不到,还有十年二十年,到时候我们在终南山置个宅子做邻居,赏尽长安城的春色。”刘禹锡答到,眼神从初听到问题的悲愤慢慢柔和,最后恢复了笑意。望着这双眼,柳宗元也平静了下来,事已至此没什么后悔的,只是要和眼前人分别吗?心口思绪万千却不愿细究,转头看向亭外,候鸟回来筑巢了。

      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石冻春这么喝不醉都难。梦得脑袋飘忽忽说自己要作诗,找管家要来文墨,下笔却凝滞了。“等事了后再来你家写吧”,梦得推脱到,起身就要告辞。柳宗元想挽留,却没有合适的借口,只道今晚没有月亮,天太黑了不如留下歇息吧。“没有关系”,刘禹锡看着他,“我心中有繁星丽天,可以指路”。

       此后形势一泻千里,愤懑痛苦中九年也过去了。革新舍利于民,千辛万苦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,但有几个文人不在意身后名,史笔凿凿,到了“友朋凋丧,志业殆绝”的境地,柳宗元虽知退之的为人,难免失望却也只有寄希望于他了,柳宗元此刻迷茫痛苦,虽是给韩愈写信,但恍惚间他突然得到一种慰藉,还好和梦得相识二十多载,都是共进退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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